方才容太后的话让他忽然想起,自己仿佛也在那乔府里生活过一段时日。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对那乔大姑娘似乎也有几分印象,只记得她很是刁蛮,恶毒,令人生恶。
他微微启唇,极冷清地落下了两个字来。
“晦气。”
宫里忌讳提到死字的规矩,一直都是惯例。
银环反应过来,顿时跪下来掌了自己两个耳光。
容太后使了个眼色道:“行了,你下去吧。”
她终于可以彻底地放下了那颗心。
在烧毁诏书的当夜,乔乔便得了容太后的默许,连夜出了宫去。
乔乔离开宫里的时候,绣球儿呜呜地咬着她的裙摆不放。
她原本并不打算带上它,可见到它那双乌黑可怜的眸子,仿佛浮了层被抛弃的水光,让她心头骤然一软。
“绣球儿,你跟我出了宫去,可不许后悔……”
绣球儿仿佛能听懂人话一般,大声地“汪”了一声。
乔乔将它抱到怀里,那空荡荡的心口仿佛也没柔软的情绪瞬间填满。
乔乔带着绣球儿出了宫去,在昔日囚过乔旧的茅草屋里等着漆雕钺。
可她等了几日,没等来漆雕钺,却等来了另外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