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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将所有讨人厌的缺点集中在一身上。

可偏偏太子对她表面上若即若离轻慢不屑,实际上的宠幸却一次也没落下过。

太子的态度难以揣摩,但时间久了多少还是留下了痕迹。

看着她劣等的手段讨好着, 太子的态度倒不像是不屑,那眸底下每每闪烁着怀疑,却更像是不敢轻信。

长此以往,既一副不屑于她的态度,却还要日日宠幸着她的矛盾便隐约间有了些答案。

用那不屑掩饰着那点子卑微的心态,是底层人的常态了,这点没有人比宝孝他们这些从底层过来的人更清楚。

想到从前太子的经历,宝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宝孝不理解的是乔乔。

“殿下是有正经事情要办,且殿下尚且血气方刚,年轻体壮,是无暇不是无力,姑娘往后可千万别往殿下身上用这些腌臜药了……”

多此一举,愚不可及,目光短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一连串的负面词汇浮在宝孝的嘴边,真想直接将乔乔骂醒。

不过宝孝一个奴才可不敢得罪她,留下好言好语好印象,又挥退了宫人,自己兀自去追赶太子。

室内重新静了下来。

乔乔睁开清浅如水的眸,凝着榻侧的那些药瓶瓷罐。

她怔怔地看着手背上浅浅的划痕,涂了那上等千金难得的玉香膏后,果真一点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