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室内。
一把匕首上染满了血,滴滴答答往下坠落。
乔旧接起一块帕子,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露出它本来的锋芒。
他垂眸握起一杯冷酒,慢慢递送到唇边饮下。
“大不了一死么?”
他的语气似是遗憾,“可惜大哥的嘴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
在他转身的地方,是个瓮。
黑色的瓮有半个人高,却狭窄异常。
一颗脑袋露在了瓮外,张着血口“啊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疼么?”
苍白的手指温柔地托起对方肥腻的下巴,那颗脑袋颤抖起来,眼里全是血泪。
“舌头都不见了,大哥一定很疼吧?”
“别怕,好戏还在后面呢。”
他贴心地抚去对方的血泪。
“大哥必然还没有尝试过被抛弃的滋味吧?”
“想想,我要是在这个时候把大哥送回徐国公府,徐国公是认那具烧焦的死囚犯,将对方当自己亲生儿子安葬,还是会认这样……不像人的大哥?”
绝望地看到家人亲手抛弃自己的最后一抹生机,滋味必然精妙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