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对温柔的人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正出神,宁琅听到几声压抑的咳声,若不是她只有眼睛盯着窗外的雪景,假装欣赏,实际一副心神全挂在东朔身上,只怕就错过了。
他们两人静坐了有一阵,火炉里的柴火烧得差不多了,温度降了不少,宁琅觉着大概是这个温度对东朔而言,有点过寒了。
依旧倔强地不转头,仿佛东朔不是在宁琅的后头,而是站在竹窗旁。
“冷吗?”二字跟吐冰珠子一样地从宁琅嘴里吐了出来。
东朔说他不冷。
宁琅觉得他在骗人。
按捺不住了,她猛地转过了身,一句冒犯了后,手便探了过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
东朔大概没料到她会有这般行径,显然怔了一下,但未出声,也不抽出手,只温顺地一动不动,澄清的眼眸凝望她,仿佛把事情都看透了一般,都任她随她。
而宁琅觉得自己摸到了块冰。
垂眸扫了一眼,忽觉说是白玉更准确。
她挑眉,狐疑:“你真不冷?”
东朔笑了笑。
“是,不冷。心还在,是热的。”
宁琅隐隐觉得这句话似有弦外之音,可又说不出个到底来。
琢磨了一会,见没琢磨出个深意,反而人快要跌进东朔清透的眸光里被浸死了,宁琅只觉发展不对,生怕再多个片刻的功夫,他们又得天雷勾地火,一朝回到重生前的感情阶段了,便火速收回了手,起了身,往门边走去。
“我去取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