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书:“……”
他不置可否,心觉这姑娘未免太过自信。
“你们家谁走了?”再度开口,立刻换了个话题。
“算是我奶奶。”
什么叫算是?远亲吗?
远亲又何必缠黑纱?
“你呢?”漂亮的女人转头看他,呼出一团烟雾。
“我外公。”宋雁书漆黑幽深的双眸飞快地飘过几分痛楚,声音明显低了个度。
季悄吟抿紧唇线,“节哀顺变。”
“你也是。”
她摇摇头,语气寡淡,“我不需要。”
宋雁书:“……”
闻言,宋雁书的视线再次转向女人那张漂亮的脸蛋,准确来说是她的那双眼睛。
她的眼睛晶莹透亮,纤尘不染,出奇的干净。空洞、麻木、阴郁、冷漠,什么情绪都有,独独没有悲伤。一丝一毫都没有。
这是离死亡最近的场所,庄严肃穆,压抑沉闷,耳旁充斥着无数哭诉声。照理悲伤才应该是常态。可她却没有。
黑纱染红,分明是至亲之人,为何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