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策马行进,终于开怀笑道:“玉昭放轻松,我以前抱着?你骑马,你可没?有?这么僵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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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的队伍马不?停蹄,与其说是?叛军,更?像是?要逃离京城。只不?过,他们没?有?仓皇的急切,反而像是?游山玩水般地轻松呢。
沈妙妙这几?日虽不?发一语,但让她换衣服就?换,给她吃东西她就?大方吃个精光,倒是?一个十分配合的俘虏。
赵伯希约是?也知道这队伍里对她有?敌意的人太多,无时无刻不?把人带在身?边,他不?在就?由青鸿陪在沈妙妙周遭。
这日沈妙妙坐在路边休息,她表面波澜不?兴地张望路边风景,实?则在内心盘算起来。
观安郡王人马的行进路线,只最开始走了一段官路,后便一直绕着?隐蔽的地方行进,他们走了三日,应该出了京城的范围,如果她没?有?估错的话,眼前已经?是?宛城的地界了。
以京城传播流言的速度,安郡王掀翻了半个皇宫这样的消息不?可能不?被外面知晓。
但奇怪的是?,他们这一路上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
没?有?追兵,也没?有?勤王的州牧府兵。
这就?有?些奇怪了。
可惜的是?,她如今是?个阶下囚,外面的消息如何根本不?得而知。
她望着?枝头上叽喳轻灵的黄鹂鸟有?些出神,想起百岁桥边那惹人喜爱的花灯,心中又酸又涩。
“王爷。”不?远处的青鸿突然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沈妙妙收回视线,却动也未动。
果然,安郡王赵岭徐徐走到她面前,他脸上倒是?没?了虚情假意,只是?打量着?沈妙,妙随后一笑:“沈家侄女清丽出尘,果然穿什么都好看,就?是?青衣素麻也是?难掩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