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每人一个承盘,上面分别放置着一红一天蓝的两种不同颜色的绸缎。
染荷有些不明所以,便看向穿着一身舞服的文思使。
沈妙妙笑着伸手,在天蓝色的丝缎上执起一柄又细又扁犹如银箸的扁方条。
染荷这才看清,原来那丝缎上还有东西,因为陷入其中,她刚才竟没有发觉。
沈妙妙手腕一抖,那天蓝色的丝绸犹如流水瀑布一般便从承盘上滑了下来,弯弯绕绕地铺陈在柔软的地毯上。
沈妙妙道:“实不相瞒,染荷姑娘,那件贝母红罗裙只是为了穿给别人看的,这柄绸扇,才是这曲舞蹈的精妙所在。”
她说着,轻捻手中银柄,手腕向外一震,银质镂空雕花的扇骨穿连着细腻的绸缎,顿时犹如半空中绽放的烟花,突然炸开。
染荷猛地睁大双眼,双眸中亮光闪闪。
她立即转头望向另一个称盘,也不等沈妙妙开口,毫不客气的自己动手拿起了红色的绸扇。
银质边骨制作精美,除了上半部的镂空雕花,下半部竟然还刻着一只展翅的飞鹤。
染荷后退几步,侧身朝着宽敞的地方甩动两下。
绸扇延展铺陈开来的丝缎足有五六尺长,比之水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银扇分量感十足,抖拂甩摆皆更好控制,也并不用像是水袖一般费上更多力气。而且这绸缎不知加了何种材料,竟然顺滑得不可思议,好像扇面的延伸处,就挂着一注水流一般随形。
仿佛不可思议,又好像爱不释手,染荷又打开银扇,随意舞了两个动作。
沈妙妙怕她还没开始,一会儿体力就折腾光了,急忙将人拦住道:
“染荷姑娘,不然我们这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