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绎挑眉道:“说起来,你怎么会和杜衍到了后山的?可是还有其他事,你没同家里人说?”
沈妙妙皱起眉,有些严肃又有些担忧地望着自家大哥:“大哥,你这样子,我几乎以为是母亲又出现在我面前,你可饶了我吧。”
见她不想说,沈绎便也没有追问,两人又聊了几句,沈绎想着早些让她休息,便离开了素苑。
在回汀白苑的路上,毫不意外地,他的母亲在坐在路旁的亭子里等他。
见他出现,立即上前问:“你妹妹可是说了什么要紧事?”
妙妙那孩子不当着她和丈夫的面说,反而和自己打个讲,郑元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事。
沈绎了解母亲的性情,她真的担心妹妹,但又不全然表现在脸上。
他笑了笑:“没什么,妙妙只是同我说了一些嘱咐的话,让我在府中也加强一些护卫,是她不放心家里人的安全。”
郑元英想了想,这也确实是妙妙那孩子会说的话。她半信半疑,望着沈绎道:“她有没有提及或者说起,安福寺布施的时候,对那些围住她的年轻人有没有什么看法?”
沈绎从妻子苏茗雪口中也略有耳闻,他的好妹妹如今是京城里炙手可热之人,受到了那些名门权贵的夫人们的追捧与喜爱,似乎成了最佳的儿媳首选。
无奈摇头,沈绎暗道:妙妙啊,你只有这点预估错了,母亲的念头非但没有减轻,看着似乎是越发来劲儿了。
郑元英干脆将疑惑都倒了出来:“她回来后,一直没有说过,她为什么和杜家的儿子去了后山,那地方偏僻不见人,要不是因为这,她那至于被逼得跳崖吗?”
她说着说着,似乎又戳到了自己的痛楚,忍不住神情难过起来。
沈绎急忙上前安抚:“妙妙如今已然安全回府,母亲也就别再想这事了,当前应该先要让妙妙养好身体,关于亲事,母亲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郑元英听出了他话中有话,神情一变,严阵以待中带着警惕:“怎么说?”
沈绎摇头苦笑:“我的好妹妹说了,安福寺前的那些男人,她一个都没看上眼呢。”
“什么,她都没看上眼?”郑元英赌气道,“那日京城里几乎半数的适婚男子都在场了。要文要武,皆有上选。她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入不了眼,她想嫁的难道还得有三头六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