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葬在西西里,按照意大利的传统应该进行土葬。可是哥哥是客死于异乡,当娅琉吉尔将他带来的时候,已经被浓缩在了一个精美的骨灰盒中。
哥哥和爸爸一样……再也回不开了,他们……只能活在我的记忆中……
隼位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我打开口袋里的小盒子,将那枚动过手脚的领带夹亲手夹在他的领带上。
它那幽冷的银光一闪,我的手顿了顿。
一直望着隼位进入了检票口,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我的目光中,我才缓缓的转身向售票处走去。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去看哥哥了,今年本来也不想去。我讨厌哥哥以一块冰冷墓碑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残酷却又无可奈何。
坐在离开京都的飞机上,恍惚间我想起了遥远的那年,坐在飞机里的哥哥惨白的脸,淡漠的眼神,柔和的孩童侧脸轮廓,散发出的确是一种叫做早熟的感觉。
回到西西里的时候明月高挂,头顶的那片漆黑的天比京都的自然舒服多了。
我的到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只是一个随性的决定。掏出钥匙打开铁门,然后再“吱——”的一声关上,划破群星璀璨的天际。
大厅内没有人,楼梯上也没有人。点着灯火的过道里隐隐约约站着两个人,笔直笔直的,如同一尊雕像守候在重要阵地。
我走了过去,他们见到我都如同被雷到了般愣了愣,随后刚想出声,却被我一个“嘘~”的手势给制止住了。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扇被守的严严实实的门忽然裂出一条光缝。走出来的人是皓然,他愣了愣,随后绽出一抹罕见的笑容。
他离开的时候特地没有带上门,我顺手便一推走了进去。义父坐在书房里,那旋转的椅子背对着门,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指间的那支雪茄烟貌似燃了很久,松绵绵的挂着一排灰色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