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不好。”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稍稍将身体往床的里面挪了挪。

“很多事，很烦。”他坐在床沿，低垂着的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凑了过去，蹙着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认识冷皓然；不想人知道我和霍尔?伯纳诺之间的关系；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过去，更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我和铃木津之间的那条无法切断的纠葛。

我是他曾经的绊脚石，如今他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刺，我拔不掉，只能等待，不停的等待，等待着它糜烂的那一天。

“因为陈濡烈？”我挑了挑眉。

语毕，他微微的将目光望向我，清冷的眼神中没有差异，没有吃惊，“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摇了摇头，“可我刚才听见你们的谈话了。”

闻言，他暗淡的一眯眼，唇畔上瞬间勾起一抹轻飘淡然的浅笑。我看的有点发愣，一时间竟觉得他如同一阵风，琢磨不透，又似水，变化莫测，似云，虚无缥缈。我看的见他，却总觉得抓不住他。

他伸手，微微的一勾挑起我散乱的长发，小心的就像在打理着银光闪烁的丝线。

“你不是一个聪明人。”

我依旧愣愣的凝视着他，他依旧把玩着我的头发，继续道，“因为聪明的人即使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也会装作什么也都有听到。”

一丝寒意从他的指尖沿着发丝传来，我听见自己呐呐的开口声，“你不会的。”

你不会的，不会因为我听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事情而要杀我灭口。因为……因为早在那天你放过了躲在垃圾箱里的我，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站在高高的赌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