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舟伸手接过小布丁，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其实我在海城的时候——”

他的声音很低沉，混在月色里，连带月色也同时附着上了冷冽和温柔。

白书芫安静地听着，不时用舌头舔一舔冰棍。上辈子小时候吃到这个就像是过节，她习惯性的不舍得吃得很快。

褪去白天里的古灵精挂和张牙舞爪，现在的白书芫看着又乖又软萌，越发像一只乖巧的小奶狗。

沈商舟的眼神在月光里逐渐柔成一滩水，用手揉揉她的头顶，轻笑一声：“怎么觉得你看着像只小狗，嗯？”

白书芫还沉浸在沈商舟孤独的童年里，下意识回道：“那你会养只小狗吗？”

反应过来之后，她差点要掉自己的舌头：“不是……哥哥……我的意思是说，养宠物就不孤单了，你的那个广告不是说‘unnditional love’？”

unnditional love（无条件的爱）？

沈商舟想起来了。是他在法国配合品牌拍的那条反对遗弃宠物的公益广告。

当时的他其实不太能懂得什么叫做无条件的爱，但是现在对上白书芫的眼神，一直热忱而晶亮，就像偷走了夜晚的星光——

他好像懂了一点。

“如果有机会的话——”沈商舟说，顺便轻拍一下她的脑袋：“走吧，回去了。”

到了居住的农家小院，二人互道晚安，进了两个相邻的房间。

白书芫躺在床上，心跳有点快，耳根有些热。今晚这样温柔的沈商舟，她突然懂了甜粥们大叫的“哥哥杀我”是什么意思！

小沙漏停在满格的状态中很久了。

她盯着盯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已经不在沈商舟的身边，按理说沙漏应该重新往下掉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