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津岛怜央不言不语,是用那样沉默的目光注视着他,静静微笑着。

羂索凝视着津岛怜央的双眼,在一瞬的恍惚之后骤然清醒。

他不清楚那是不是他的错觉。

但在某个瞬间,他像是真真切切地看见当初端坐于神轿之上的神子残迹。

爱怜、仁善,像是喜爱着众生一般总是带着温暖笑的年幼神子。

那投注下来的目光是空无一物般的苍白冰冷。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

时间已经超出太宰治的预料,让一向镇定的黑手党首领都不由主地变得焦躁起来。

他是在津岛怜央身上保留最后的底牌的,但如果不是津岛怜央在确保局面已经万无一失的时候主动联系他,那么这张底牌就会变成打草惊蛇的废牌。

他们是有且仅有着这唯一的一次可以斩草除根的机会的。

而借助着梦野久作的异能力脱离津岛怜央的绘里奈也渐渐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如果说先前绘里奈还会主动帮太宰治做些小事,那么现在除非是太宰治主动呼唤绘里奈,她基本上就窝在那个角落里,抱着梦野久作,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忽略掉那些可怖的狰狞人面的话,就像是一滩融化的果冻一般生无可恋地瘫在那里。

太宰治偶尔会摸摸她的脑袋,安慰一下从来没跟津岛怜央分开这么久的小女孩,但更多的时候,实太宰治跟绘里奈的状态还挺相像的。

一整天都待在首领办公室枯燥地处理着件,空下来的时候就跟绘里奈一样瘫在椅子上默默思念着己可爱又乖巧的弟弟,无精打采地,被戳一下动一下,没有件或者事务要处理的时候,连手指都懒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