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容卓发病起,法则就没开口说过话,这下终于怒其不争,明知故问道:“叶倾倾跑了,你怎么不追?”
容卓同样明知故答:“追什么?这里有人吗?”
得了,法则选择沉默,他不想跟神经病说话。
容卓挂着一抹久久下不去的笑意,就这么独自立在暗香浮动的窗边。
月色下静谧的竹林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沙沙声,伴着清风,直叫人舒服得闭上眼睛。
直至外面变得吵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容卓方才淡定转身,眉宇之间犹存一丝温柔。
容昭既担心叶姑娘,又担心皇帝老哥的安危,急匆匆带了一众家丁仆役赶过来,却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这么个场景!
他哥竟然在看风景,看样子还很惬意。
搞得他一身紧张激动劲儿顿时熄了火。
容昭犯嘀咕的间隙,仆人已经点燃厢房的烛灯,容昭在屋内找了一圈,疑惑道:“ 叶姑娘呢?”
今夜令他困惑的事情太多,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搅成了一团麻絮,一时半会压根理不清,于是只能问出最紧要的这句。
容卓淡淡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不知。”
法则:呵呵。
“……嗯?”容昭一脸迷惑,总觉得这简短的“不知”二字里包含了许多许多,可是他又抓不住其中半点头绪,过了半晌,只呐呐回道:“哦。”
既然他们今日来见的主人已不知去向,容卓也没有继续留在此地的必要,至于陷入疑惑迷茫中的亲弟弟,容卓可没有任何要给他解惑的想法,就让他愁着呗。
倘若那人当真心悦容昭,又怎会借由楼中混乱逃走呢?说不定这场大火并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