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开口,她又有些说不下去,一是此事实在腌臜,二是为了那个人,总觉得说出来就会玷污了他似的。
惠妃闻言稍稍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声音极为淡漠:“竟然如何?”
绿拂吸了口安神的檀香,既已决定来到这里,便是下定了决心,断不可在这临了时刻退缩。
咬了咬牙齿,恨意和不甘霎时袭上心头,此时此刻即便是那人的前途也无法扭转她的决定,因为看着他和别人欢好的痛苦,已经大过了世间的一切。
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她……”绿拂顿了顿,最后还是倾身附在惠妃耳边才把话说完。好似如此,便能将那些苟且事遮掩一二,不至那般刺耳污心。
惠妃一听,拨佛珠的手指一顿,总算不像之前那般平静。
萧如锦不过是惠妃帮助皇后的一块垫脚石,早已不被她放在眼里,故而并未派人特意盯着萧如锦,若绿拂不主动来说,她还真不知晓。
“你所言当真?”惠妃需要再确认一下。
绿拂点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亲眼……”惠妃抬头用微妙的眼神瞧了瞧她,“如此污秽之事,倒是为难你了。”
绿拂面色难看了几分,有种被哽住喉咙的恶心感,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那么娘娘,是否要将此事禀告皇上?”
惠妃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反问道:“为何要禀告皇上?真是蠢笨如猪,空口白牙,你可有证据?呵,可别说你自个就是证人?”
绿拂还真想说自己就能证明,被惠妃一提,赶忙闭了嘴。
惠妃挑眼斜她一眼:“倘若到时候萧婕妤在皇上面前说你污蔑,你觉得皇上是信你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宫女,还是信她?”
“背主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绿拂顿觉脖颈发疼,缩着脖子忙问:“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宁愿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