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还有学生和老师散步。路过校内的小公园时,阮糖听见里面有话剧社的学生正在念根据《祝福》改编的话剧的台词。
……
“我真傻,真的……”
“祥林嫂,你又来了。我问你:额角的伤痕,不就是那时撞坏的么?”
“唔唔。”
“我问你:你那时怎么后来竟依了呢?”
“我么?……”
“你呀。我想:这总是你自己愿意了,不然……”
“阿阿,你不知道他力气多么大呀。”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大的力气,真会拗他不过。你后来一定是自己肯了,倒推说他力气大。”
“阿阿,你……你倒自己试试看。”
……
一个人,假如ta悲惨,在旁人的眼里,总是能挑出些错处的。祥林嫂的陈述、遭遇恶意揣测时的辩驳、试图取信于人的解释、旁人不管不顾偏要把自己所想安在她身上……
竟让阮糖感到:被父母挑剔、要求、应付亲戚的问答时的自己,竟与窘迫的祥林嫂有种惊人的相似。
不同的是,祥林嫂喋喋不休地向人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