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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的身体没有眼泪,也感受不到人体能感受到的大部分东西。

但她灵魂的眼眶却微润了。

两只前蹄紧张地绞在一起。

十一点半,记者提问的环节比流程单上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正式开始。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抛出问题。

“晓婉(珠宝品牌)以后的市场定位主要是高奢产品吗?”

“谢太太失踪,谢总在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品牌发布会上有什么感想?”

“谢太太的失踪和您的大儿子谢如琢有关系吗?”

……

而阮糖在脑海中轻声问:“谢如琢,我是你的朋友吗?”

她并不期待他的回答。

她只是疑惑。

也许曾经有过她掏心掏肺把人当朋友最后人只拿她当笑话的经历,在人际关系上,她总是忐忑的。

谢如琢也许会觉得她奇怪,也许会给出否定的回答——毕竟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少年,就连活泼开朗自来熟如林嘉树,都没能从他那里得到朋友认证。但,就算他的回答是否定的,她也愿意为她做尽一切。

她喜欢他,希望他过得好,和他是否回应她、是否对她抱有相同的感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