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腾飞紧盯着他,“你不做猎人,就只能成为猎物。”
“这是一个语言陷阱。只有毫无防备的羔羊才会成为猎物,而我不会。假如有人要把我当猎物,那么,他就是我的猎物,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谢腾飞沉默片刻,眼底隐隐发红,他说:“你长歪了,应该被纠正。”
“那你想怎么样呢?再像小时候那样,把我关在笼子里?前段时间,你还买了一套电击装置,怎么?想把我绑起来,利用电击,把我纠正成你要想要的样子吗?就像戒同所里对同性恋做的那样?”
“混账东西!”谢腾飞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扔过来,谢如琢提前“砰”的一声关上门。烟灰缸砸在门上,发出闷的“咚”响,而后,是落地后的破裂声。
来电铃声又在门外响起。
谢腾飞很忙。
他盯着谢如琢的卧房看了片刻,认定他既然遗传了自己的基因,就不可能放弃这偌大的家产离家出走,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而他会对自己说这些话,也恰好说明了,他还年轻,沉不住气,不懂什么叫蛰伏,有什么都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说白了,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猎人。一个,尚且只能当猎物的猎人,一块等待精雕细琢的璞玉。
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么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只是,谢腾飞还是很愤怒,因为谢如琢挑战了他的父权。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质疑他了,他必须让他得到教训,让他知道——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有些人,是他永远惹不起的,比如他那威仪无匹的父亲。
时间?多得是。
他要先料理那个胆敢欺骗他的女表子。
接通电话,电话那边正是他的助理在做工作汇报。
“明天的新品发布会定在梅赛梅斯中心,记者的红包都发出去了。发言稿和流程表已经发到您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