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如玉,亦浑身是伤、气息微微了。
谢腾飞的身影像是一座山一样立在前面,背后的灯光令他的影子罩住了面色苍白却始终面无表情的谢如琢。
他弯了腰,那养尊处优的手指覆在谢如琢手上,鲜红的血从交叠的指缝间缓慢流下,在谢如玉细嫩白皙的脖颈上显得触目惊心。
而谢腾飞轻声在谢如琢耳边引诱着:“捏力,捏碎它。就像捏碎一只鸟一样,人和鸟有什么区别呢?区别时,狩猎一只鸟很容易,但人,明显有乐趣得多。来,好好感受这种乐趣。”
谢腾飞并不强迫他,他要他自愿,要他像他一样享受这个过程。
谢如琢始终控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不屈服于眼前这个脸上还挂着斯文的微笑的男人。
谢如玉的脉动从掌心传来,而他的手指始终虚虚搭在上面。
蛊惑的话语不断在耳边响起,谢腾飞喷洒在他耳颈间的气息像是冰凉的毒蛇,要引诱他食下禁/果。
然而,他始终无动于衷。
就像他没有同理心、感受不到痛苦与快乐那样,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自然不会享受这种事。
少年的声音带着些变声期的为哑,却是冷冷的,“很无聊。”
他说:“为什么你会享受这种无聊的东西?”
他轻蔑地嘲讽着,“你的上限,就到这儿了?”
谢腾飞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