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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穿着同一式样的白色无袖v领棉布连衣裙,从头到脚都被洗得很干净,哪怕面容苍白了、身材消瘦了、眼眶哭得红肿了,依然不染半分污秽。

她们都有一双惊惶的眼。

有的人小声啜泣着,有的面色麻木而空洞,像是早已认了命。

很快,“叮铃啷当”的声音响起,门口传来开门声。

那些女孩子下意识地在笼中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而进来的人,温柔而斯文地微笑着,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问她们:“今天,谁来陪叔叔玩?”

耀眼的光透过窄窄的木窗格打在他脸上,令他俊美的五官沐在光条里,一道明一道暗,光影在他脸上交织,宛若能妄定生死的邪神。

女孩子们瑟瑟发抖,像是被驯化的羔羊,再害怕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和念头。

而谢腾飞,气定神闲地,一步一步走近一个囚笼,打开上面的锁,偏头看过来,温和但不容置疑地命令:“给我看着。”

而后,通过谢如琢的眼睛,阮糖看见,女孩子驯化地趴在窄窄的钢丝床上,洁白的棉布裙碎裂成片,在这阴冷的、光阴交织的空间里无力飘落。

钢丝床“吱嘎吱嘎”地响起。

“啪啪啪”的拍击声中,是女孩子压抑的哭声。

渐渐地,那哭声变成沙哑而凄厉的惨叫。

少女的躯体似破布娃娃一般横陈,五官因窒息而扭成惊惧的模样,紧缩的瞳孔散开,柔美的面庞上,被刀子一瓣一瓣雕出艳丽的红梅花。

男人的愉悦散在空气的腥膻里,面上斯文的笑,依旧是能轻易蛊祸任何人的模样。

毫无疑问,谢腾飞就是红梅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