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刚一关上,李小婉便乔张做致地同谢腾飞说些人情往来上的事,一味地要标榜自己厉害、又受了哪些委屈,顺便嘲讽青梅镇这边的街坊邻居都是乡巴佬,冬装也只会羽绒服配牛仔裤。
她声音温柔,语调文雅,话里却带刺,显出她作为“人上人”的不流于俗。待谢腾飞温柔地哄她几句,道几声辛苦,说忙过这段时间要同她过二人世界,她才高兴起来,将眼风漏一点儿给谢如琢,却又轻轻地“哼”了一声。
——她同谢如琢,早已在数月前撕破脸皮。
那是谢如琢刚回来那阵。
许多人都打电话来问,于是,原本想低调处理的谢腾飞夫妇只好办了个宴会,让他同平素和谢家、谢如琢生母家有往来的人见一见。
宴会上,有人问谢如琢:“你觉得你继母怎么样?”
李小婉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谢如琢说:“是个蠢人。”
话音将落,便招致一阵笑声。
李小婉怀恨在心,却也没有办法。
谢腾飞从小就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他是以市状元的身份进的国内1,在大学期间,他和同样优秀的小镇女孩恋爱,毕业后结婚。婚后,他察觉到老板千金,也就是谢如琢母亲对他的好感,便十分有分寸地与之保持距离。
没多久,小镇女孩出了事。她在家午休的时候,大楼着了火,等她被消防员找到时,人已成了一块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