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什么一个男人临死的时候,愿望是再做一次男人?而他再做一次男人的愿望居然要通过女人来实现?
他还是人吗?
不。
他禽兽不如。这样的人,既可悲又可恨,简直不配为人!
他连临死前最后的愿望都那样罪恶。
在这样一个雷雨夜,阮糖眨了眨眼,脸上熟练地扬起一个羞涩而快活的微笑。
现在,她不是十三岁的阮糖。
她只是一只草泥马,谢如琢的草泥马。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是阮糖。
在电闪雷鸣中,她无声地唱着曲调轻快的歌消遣这漫漫长夜。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草泥马……”
“我是一只快乐的草泥马……”
“小小泥马,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烦恼,无忧无虑乐淘淘……”
窗外仍旧下着瓢泼大雨。
阮糖的思绪在“哗哗”的雨声中飘啊飘,飘到了她被亲生父母找回的那一年。
她和很多小朋友一起在警察局等亲生父母来接。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被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