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手续办完,俞江孜仿佛整个人都垮了。
她想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然而后续要坐实梁老师的罪行,笔录还是要继续做的。
警察把她叫去了警察局,一遍又一遍地问梁老师最开始怎么侵犯她、她又是为什么不声张为什么自愿和他维持这种地下关系的。
俞江孜很崩溃,语无伦次,以至于每一次的描述都不一样。
最后,俞父和警察说,他们选择不指控梁老师。他们想要息事宁人,不想再让俞江孜接受问询,想让这件令他们丢脸的事过去,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而梁老师面对警察的讯问时表示,自己在广播室里所讲的一切,都是为了稳住谢如琢,他说:“我怕那个男学生太偏激,做出什么伤害俞江孜同学的事,这才顺着他的话讲。就连俞江孜同学,会说出那些话,应该也只是受了他的胁迫。”
总而言之,除了在广播室的对峙,没有证据证明梁老师和俞江孜有点什么。
至于从梁老师家里找到的那些照片和视频,被梁老师找关系让人拿走了。后面有当时去梁老师家搜出证据的警察不明真相,坚持要查个水落石出,去一些受害者家庭走访询问,结果都被赶了出来。每一家的家长都骂他们胡说,说他们给自己家里的孩子泼脏水,还诘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居心。
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办完转学手续一周后,于秀丽夫妇处理好了青梅镇的家当,带俞江孜离开青梅镇,去清雨市重新开始生活。
他们刚到清雨市不久,就托熟人的关系,带俞江孜去一家医院做了处nvo修复手术。
梁老师则被学校开除。
他对妻子的解释和对警察的解释差不离,他的妻子相信了他。但他在青梅镇当地的口碑和风评已经坏掉了,于是他们也决定离开青梅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离开青梅镇那天,梁老师的妻子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往车上搬时,看见周小薇站在巷子口,紧抿着唇,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她用手肘捅了捅梁老师,示意梁老师看过去。
梁老师温柔地叹了口气,说:“那是我的学生。她爸是酒鬼,经常打她。她很信任我,估计是听说我要走了,来和我告别。”
梁老师的妻子曾经听梁老师说过周小薇家里的情况,当即理解地点点头,“你平时对学生都这么好,她心里估计有些依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