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江孜心头那把怒火顿时烧了起来,气吼吼地冲门外喊:“要是我请假在家休息,别人肯定都知道我已经被那啥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你嫌还不够丢人是不是?!”
于秀丽忙不迭道:“不请,不请。”
没多久,去菜市场买菜的俞父回来了。
他进门,把装着蔬菜和猪肉的便利袋往地上一扔,便坐在小木桌旁点燃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一双眼中都熬出了红血丝。
甚至,他还恨恨地望了俞江孜的房门一眼,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愤懑,“我们老俞家就没出过这么丢脸的玩意儿!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见了我,都在问她是不是叫人给……”
俞江孜没听见俞父的话。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和计划里。
她的房门打开时,俞父余母正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抹眼泪。
她看见了,然后嘴角嘲弄地勾了勾,他们越难受,她内心便越有一种扭曲的快意。出门时,她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径直扬长而去。
她打定了主意。
今天上午谢奶奶发丧,肯定是找不到人的。等今天中午,她就找到谢腾飞,告诉他,昨晚的提议她接受,但要追加一个条件,谢如琢必须在校园广播室向她道歉,并且澄清他们之间没有半分不干不净的事。
上午,第一节 课是梁老师的数学课。
上课前,梁老师特意把她叫到讲台前,温柔地笑问:“怎么样?身上的伤都好了没?”
俞江孜抿了抿唇,做出不怎么好意思的模样,说着彼此心知肚明的谎话,“没事,幸好有老师在,他没打我几下,谢谢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