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内心曾经翻涌过的酸涩、烦躁与愤怒,都在这清寂的夜晚渐渐沉淀。甚至于,在这一刻,眼前这只草泥马头顶的气泡框都令他有些松快。
他面无表情,“你有可爱过?”
阮糖一脸深沉,做了个沧桑点烟的表情,“爱过。”
谢如琢:“……去你的。”
阮糖羞涩脸:“你愿意娶,我就愿意嫁。”
谢如琢:“……滚。”
阮糖扑闪着一双大眼,“好哦。”她把自己团了团,就往谢如琢怀里滚。
谢如琢:“……”
这只自称是他的系统的草泥马脸皮不是一般般厚,讲话有点无厘头。乍一看,仿佛不太靠谱。
但。
谢如琢望向香案上谢奶奶的灵像,唇角微不可察地轻轻提了提。这无聊透顶的世界,这无聊透顶的生活,似乎也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第二天,谢奶奶下葬时,谢如琢与街坊邻居、谢腾飞以及从清雨市匆匆赶来的继母和弟弟,一同站在土坑旁,进行撒土仪式。
撒过土,听主持仪式的人念过悼词,谢如琢、谢腾飞和谢如琢的继母弟弟都跪下磕了几个头,雇佣的工人开始填土。
丧葬仪式一完,趁着谢腾飞和人寒暄的功夫,阮糖拉着谢如琢从自己早已设定好导航的路线离开,乘车往青梅三中去。
俞江孜的日子并不好过。
昨夜,阮糖离开后,她说过的话却一直在俞江孜脑海中反复响起。
甚至,她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一到学校,周围的同学都对她指指点点。
“……看,就是她,三班的俞江孜,居然勾引梁老师!”
“她也太下贱了,人梁老师都结婚了,不要脸!”
“你看她那样儿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只会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