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一些。
他满脸黑线,半耷着眼,一巴掌盖在阮糖脸上,“走你。”
阮糖“咔吧咔吧”地嚼着爆米花,坐在书桌前的月窗上看窗外明月当空星汉灿烂,只觉得要是时光能永远停滞在这一刻就好了。
她喜欢的男孩子在灯下看书,她一边吃零食一边看月色。
这一刻,静夜良宵,没有欺凌,没有嘲讽,没有排斥,没有社会上无形的搏杀。
他只是一个少年,她是他的草泥马。
当然,阮糖的愿望注定不能满足。
时间不紧不慢地溜走,晚上十点多,在阮糖的强烈要求下,谢如琢带她去井边,用凉水给她冲了两遍凉,一瓢瓢水从头顶浇下,她快活得像个孩子,水珠飞溅,打湿了他的衣裳,他却没有斥责她。
晚上。
阮糖想睡床,她不敢同谢奶奶讲,同谢如琢的交情似乎也没到那份儿上,身形不小的她还卖不了惨,于是照例是窝在沙发上挂机的。
谢如琢风评的改变,令谢奶奶十分欣慰。从李晓军口中得知谢如琢在学校很受欢迎之后,向来严肃的她脸上也经常有了笑模样。
她不仅在家夸谢如琢,在外也逢人就说“阿琢终于懂事了,将来我两腿儿一蹬,也就没遗憾了”。
这些,都打扰不到谢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