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过谢如琢面对的这种种恶意,她几乎开不了口。
从小到大,阮糖都不是一个善于提出要求的人,她最怕的事,就是麻烦别人。曾经的学习生活中,每一次需要和别的同学组成小组做作业时,她都很惶恐。我不喜欢那种人与人之间的合作,也怕所有人都有小组,只有自己被拉下。
只要她没有提出要求,就永远不会被拒绝。
然而,现在,为了拯救谢如琢,她好像必须要对他提出要求。不是试探的、一旦对方拒绝就闭口不提这种,而是尽力说服对方去做某些事。
难得的,阮糖很安静。
习惯了她的聒噪的谢如琢察觉到有些异样,一转头,就看见被他牵着的阮糖正低着头,用另一只小蹄子抹眼泪。
他顿住脚,神情淡漠地问:“怎么了?”
阮糖摇摇头,头上也没冒气泡框。
小肩膀被她哭得一抖一抖的。
她的脸颊上遍布着数据眼泪。
谢如琢没等到她的回答,沉默片刻,冷着脸从她身上刮下他的书包单肩背着,又单手把她抱起来走,像抱两三岁的孩子一样。
阮糖两只前蹄搭在谢如琢的肩上,头靠他肩窝,抽噎了一会儿,才委委屈屈道:“哥哥,我好饿。”
“你不是有积分?”
“不够。就只能买一个小笼包,我太饿了,我怕吃了就更饿了。”
谢如琢面无表情地同她对视片刻,阮糖心里直打鼓,到底是开了口。
“哥哥,你可不可以多做几件好事啊?”
谢如琢:“……”
他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