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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真真儿的,别人亲眼看见的还有假?”

“我早就说,老谢家的那个孩子,别看成绩好,其实是有病的,他们外头的人管这个叫什么?心理病。要不是有病,他爸那么大一个企业家,怎么把他送回青梅镇受罪呢?”

“你们看他平时那个样子,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别人都和兄弟伙一起在外面玩儿,就他一个人关家里,没病也要关出病来。”

“平时路上遇到了,就阴沉着一张脸,招呼也不打,你叫他,他都不理你的!”

“活像是谁欠了他家几百万块钱一样!”

“这种小孩儿,就和同龄人不一样,稍微惹到他就没好脸色要打人的,看把人家晓军打成什么样儿了!这种人,成绩再好,将来也是要犯事坐牢的。”

……

刚从外地回来、在青梅街开了个瓷器店的于秀丽是一个身材微胖眉目和善的中年女人,对青梅镇邻里流传的八卦并不了解。

“不能吧?听说他回回考第一,怎么会是个坏孩子呢?”

“那你就不知道了……”黄二娘出几张牌,“三个二!我和你说……”

黄二娘满面红光,将那些真的假的八卦揉在一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末了,她还说:“等你亲眼见过那小子就知道了,真和普通小孩儿不一样。”

阮糖度过了一个饥肠辘辘的下午和夜晚,到更深人静时,谢奶奶和谢如琢都已入眠,她一只草泥马被关在屋子里,被谢奶奶放在藤椅上。

类似于太师椅的那种造型的椅子。

她整只草泥马都坍缩在椅子里,俨然是一个大写的表情包——生无可恋。

在这世人都已入眠休息的时刻,阮糖也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

她不仅疲惫,她还饿。

可谓是又累又饿。

窗外还有知了在夜唱,唱的,仿佛是一曲“嘲讽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