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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看错你。”冯歌不等她开口就说,“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资格赛你带着梅思莹的心愿一起跳了,决赛请带上我和队里所有姑娘们的心愿,一定、一定要竭尽全力地跳。”她言辞恳切。

沈初雪在全锦赛之后,对带操的动作编排和音乐服饰都进行了一次大改动。因为这次梅思莹来不了,如果没有梅思莹在世锦赛上的争取,也就不会有这个名额,所以她在取得教练同意后,最终把音乐换成了《一剪梅》。

红梅白雪,岁寒相逢,也暗含了她们惺惺相惜的友谊。

所以冯歌说,她是带着梅思莹的心愿来的。

“这我可不干,万一拿不到奖,那我多对不起大家的心愿呀。”沈初雪道,“但是我肯定会尽力的。”

冯歌看着她,笑得无奈又宠溺:“说不过你,总之你努力就行了,然后还是那句话,去享受奥运!”

沈初雪点点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对她说:“队长,虽然你没有进入决赛很遗憾,但是我觉得,你至少可以少痛苦两天,提前两天从那条高压线下解脱出来。这一年你吃了很多苦,但至少现在没有发生最坏的那种情况,是值得高兴的。”

“你说得对。”冯歌道,“不过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没想到害得你一直为我担心。”

“别这么说。队长,你一会儿有时间吗,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冯歌向来把艺术体操放在第一位,自然说有时间,等集体项目结束后一起探讨。

……

个人全能与集体全能资格赛全部结束后,郝旭指着苏致的鼻子指指点点,倒也没怎么批评他,只说:“你这个小朋友怎么回事,要是领导责怪下来,你一个学生承担得起责任吗?”他和唐悠然年近四十,相较之下,苏致这履历确实只能算个小朋友。

学生承担不起,唐悠然是体育大学的老师,电视台追责也追不到她,郝旭心里敞亮得很,惨的只能是他自己。

“您把责任推我身上就行。”苏致说得很直接,表情也沉稳淡定,郝旭觉得他这个表情看起来,竟然和刚刚的沈初雪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