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看苏致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这辈子那么干脆利落地把黄静美送进去,该不会是曾经跟关秋兰一样受过骗吧?
而苏致也在想,这辈子好多事情都跟原来不一样了。
上辈子关秋兰没有挨过打,她生病后那男人想来避之不及,以她对黄静美的态度来看,恐怕直到去世,她都不知道黄静美和她小姨的真面目。
除了应付关秋兰,苏致在学习上十分用功,一改上大学前自由散漫的态度。
有时候沈初雪在客厅练功,他就会在旁边练习专业内容。比起听关秋兰尖锐暴躁的声音,沈初雪还是更喜欢听他认真练习课本上那一条条新闻。
温润如玉的嗓音,落入心间,沁人心脾。
沈初雪听着,觉得练功都更有劲了,队里一天训练回来,还可以坚持多练好一会儿。
他们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状态和相处模式,哪怕是春节期间,沈父沈母走后,他们依然如此,并没有比平时放松。
沈初雪自然是为了准备全锦赛和奥运,可是苏致上了大学忽然这么用功,她忍不住问:“哥哥,我听说大学比高中轻松,你怎么反过来啊?”
苏致自然是因为有所求,但他现在还没有全然的把握,暂且没告诉她:“我高中也没有特别放松吧,高考前也看书做题了,你不就在旁边看着?”
“好像也对。”
那时候她正好腿伤在家休养,苏致确实每天拿著书在看,挺认真地看了三个月。
沈初雪想了想,可能不是他认不认真的问题,而且他的态度太放松、太悠闲了,完全看不出半点紧张与重视,但现在他开始重视起来,为了好好学习,工作室那边几次邀请他去录新书都被拒绝了。
好吧,sunne就是sunne,拒绝起来毫不手软,他也许会比上辈子多录几本书,但似乎并不准备专注于录制有声书。
于是大年初一的深夜,他们和之前一样,一起在温暖的客厅,一个柔若无骨地做着各种肢体练习,一个闲闲翻着播音课本,练习新闻播报,语音语调标准得像从收音机里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