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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队加训后不到三天,就有两位队员决定离开。
她们跟教练道别的时候,整个训练室里安静极了。教练没有多说什么,平静地看着她们走,只有几个平时跟她们关系要好的同伴追上去,在门外不舍地说几句话。
这一场景让沈初雪想起当年她离开省队的时候。
晚上训练结束后,冯歌盯着她们俩加训时告诉她们,那两个队员一个准备回学校学习,以后参加高考,另一个要改行去学芭蕾。
对学艺术体操又无法再继续坚持的选手来说,这两条路都是常见的选择。
“从我开始学艺术体操开始,每年都会看到有人离开,能自己主动选择走的,其实还算不错。”最惨的是,自己还不甘心走,却不得不被迫离开她们曾经为之奉献过青春的地方。
后一句话,冯歌没有说出来。
沈初雪觉得她的神情看起来有种难以描述的伤感,加上她身上戴的护腰、脚腕上缠着的绷带,看起来竟有几分悲壮的意味。
不同于已经退役、过往种种都看开了的教练们,沈初雪在她身上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奥运的艰难。
她收起其他情绪,把自己沉浸到艺术体操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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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积极备赛,行动和思想一样严防以待,但越临近选拔,意料之外的状况就越多。
今天的训练,好几次跳跃都出了差错,比年前在体育馆自己训练时还要严重,屡屡被教练喊停。
她心里着急,一着急就觉得疼,明明前几天刚归队时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这两天竟然又疼起来,她简直怀疑自己不是发育疼,而是练出了什么伤病。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教练喊停之后,赵欣怡把她单独喊出了训练室。
“小雪,你这样不行啊?虽然你一向比赛发挥比平时训练好,但是你现在的情况明显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