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不许说!”沈初雪跳起来去捂他的嘴。
她忧郁不起来了,苏致是怎么回事,最近怎么老提她小时候羞耻的事情?
这一段她记性再差也忘不了,因为这些全是她小时候自己一个一个跟人说过去的,生怕有谁不知道,碰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就要跟人家说一遍,还特别自豪,语气类似王婆卖瓜。
可以说有多少人知道她小名叫曦曦,就有多少人听过这一段。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能坦然地听大家喊她小名,全靠脸皮厚。
只是后来,喊她曦曦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只有父母还这么喊她。
那时方知喊她小名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只因为有个少年,特别喜欢这么喊。他说的话不多,但每天都会喊她很多很多次,以至于她总觉得,听到大家喊她小名的次数,比大名还多。
……
现在客观来看,说到白雪公主之前,其实还算正常,但说到白雪公主之后,那可太羞耻了,绝对是她人生中最大黑历史,没有之一。
“你再说我现在就走。”
苏致停下打趣,眼尾还泛着笑意:“不说了,曦曦。”
沈初雪恼得想揍人,说了不说,又非得再喊一声曦曦,正准备假装走人吓吓他,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冷。
是他的手,和他的嗓音一样冷冽。
沈初雪都没想起来要怪他手太冰,如果她是十四岁,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的手扔出口袋,别想捂着她取暖,可是现在的她,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傻瓜,暖呼呼的手都快被冻凉了,也没反应。
大概是她的反应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智力超群的少年也忘了自己本来要做什么。
女孩的目光如此纯真,羞涩中透着亲近,迷人得像林间踏过清晨露珠的梅花小鹿。
这已是世上极致的美好,让人只想沉溺其中,除此之外,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