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放在包里安静了一天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因为一般没人找她,今天她心思又全在这个难度动作上,居然忘记关机了。
她跟教练打了个招呼,先跑出去接电话。
没想到是苏致。他还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听着那头清冷如涧的嗓音,她从早上因为想到小时候被阻止练习难度动作的委屈,到今天失败了一整天却还得强撑的情绪,全化成泪水一颗颗滚落。
苏致从那天看她资格赛回来后,就很少再收到她的短信,到今天,干脆一整天都没有消息了。
他可能等得有些明显,以至于李渺突然跟他说,有时候可以适当主动一些,要是在等什么电话短信之类的,他完全可以变成主动方。
他想了想,然后在下午晚上各发了一条短信,却依然没有回音。他不安极了,终于等到这个她应该可以休息的点,试着给她打了电话。
没想到她居然在哭。
苏致顿时什么也顾不得,急切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我……没事。”
“哭成这样,嗓子都哑了,是不是生病了?”苏致拿上钱包钥匙,“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啊,别别别,别过来,我就是有个动作没练出来。”沈初雪吸着鼻子阻止他,“唉,信誓旦旦地跟你们说我可以,结果不行,好丢人啊。”
苏致脚步一顿,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
“这有什么,今天没练好,还有明天啊。你现在要睡了吗?”
“不,我还要再练一会儿,哥哥,你先睡吧,晚安。”
“我过来陪你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