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左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头,离她远些的右手却紧紧握住输液椅,几乎要在钢铁的扶手上留下印痕。

“我会在新教练手里好好训练的,争取这次就选拔上。”

他闻言甚至弯了弯唇角,到底还是说到了这位教练。

沈初雪又慢吞吞地说了很多,直到她实在撑不住了:“哥哥,我睡一会儿哦。”

要来了么?苏致的左手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但他等了很久,她也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来握住他。

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他的大脑不经他许可就开始排查变量,发现唯一的区别是这回他没有拿出作业来,手便又擅自打开书包,完成了拿书、握笔写字等一系列动作,最后又把左手安安分分地放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沈初雪真是困极了,但幸福的源头离她这么近,心里的喜悦如春苗般滋长。

她本想像梦里那样去拉他,却又在动作之前改了主意,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手,道:“哥哥,我冷,你给我暖暖。”她的十年可没有白活,演了那么多剧,总该有些长进。

少年精致的眉眼望向那只手。

正是六月天,她说冷?可少年刚刚发育好的漂亮喉结还是忍不住上下滚动。

沈初雪眼角带着狡黠的笑意,等着他来牵自己,结果等啊等,没等来他的温度,却发现他站起来,去立式空调前操作一番,给空调改了个风向?

她瞬间给气清醒了,不满地鼓着嘴:“哥哥!”

“你睡吧,我出去一下,这瓶输完之前回来,不用担心。”

沈初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了不跟她牵手,他都要跑出去了?然而因为他的声音太好听,她连吵架的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