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得多,话也多,絮絮叨叨地问个不休:“——太子专为看你去的吗?难为他有眼光!”
林信道:“不是。”
他把林定的脑袋推远了些——他不是嫌弃生父,但他长成之后才与林定相认,始终适应不来与他这么亲近,然后接着道,“殿下说,圣上可能有差事交待我办。”
“这么快就要用你了?”林定兴致勃勃地追问,“你应该进翰林院吧?难道叫你修书?”
林信摇头:“殿下没说,只是叫我有个准备。”
林定很乐呵:“不管什么事,总归是好事!圣上看重你。”
他一转念又把萧侯爷记起来了,不快道:“小宝,你小心些,今天我们去看你,萧原宏也去了,我看他没安好心,别叫他再给你使绊子。”
其实绊子已经使过了,但林信并不惧怕,他且不是多话的人,就没说出来,而是摇了摇头:“不是去看我的。”
许融听他话音肯定,好像知道些什么,忘了先前的不自在,也看了过来。
“应该去看的是探花。”
林定讶道:“啊?”
他想了想,扭头分别问韦氏和许融:“那探花什么样来着?”
韦氏为难摇头,她只顾看儿子了,哪里管别人。
许融也没看清,她连哪个是探花都没分辨出来,不过这大概可以得出一个初步结论:那就是探花长得不怎么样。
满场里状元年轻英俊、提到探花就问“在哪里”的叫嚷声可作佐证。
人的本质就是这么现实,认都认不出,可见其平凡。
林定只好又问林信:“萧原宏去看他干嘛?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