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
萧侯爷这把年岁了,原是乘轿到衙的,这时轿子也不要了,直接命人拉出匹马来,飞身上马,直往家赶。
幸而萧信独自出门,也是骑马来的,倒不比他慢上多少,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府,只是他受了阮姨娘所托,要去给阮姨娘回话,就没跟到正院,而是回了北院。
阮姨娘正坐立难安,听见萧侯爷被叫回来了,才松口气,站起身连忙去了。
韦氏见无事,不多时跟着也走了,屋里就只剩下了许融和萧信。
许融没抬头,察觉到萧信犹豫了一下,在她对面原来韦氏的位置坐下,她也没理会。
她心有所虑。
嫡母管教庶女多么寻常的事,萧侯爷却一叫就回,紧张之情不下于阮姨娘,那么他对于萧珊的真实身世是否知情,似乎也不问可知了。
想来萧珊是不会因此遭遇什么灭顶之灾了。
而她现在最大的疑问,不是萧珊的生父是谁,而是,为什么这件事是由常姝音揭了盖子。
爆发的时间点,以及早上常姝音的反应,都明确显示了跟她脱不了关系。
萧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
她是什么时候、什么契机知道的?
“二公子——”
许融终于抬头,不料她才开口,就见到萧信脸色一变,站起来要走。
“……有正事跟你说!”她气得轻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