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融愣了,她惊讶地乃至站了起来,“二公子,你答应了?”
当然这是好事——但这什么情况,总觉得胜利的果实一下子也来得太轻易了。
萧信肯定地再度道:“嗯,我答应了。”
说完他甚至露出些笑意,出去的脚步也不掩饰地轻快。
许融莫名其妙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哪句话对了他的脉,想一阵想不出来,只得放弃,叫人抬水进来沐浴。
亥时。
萧信伏案。
他十分冷静且有精神。
休息还是不休息,利在哪一边,非常明确的事,她选了他,没选利。
这就足够了。
至于答应下来的话,他看一眼贴在桌角那张四四方方的作息表,天天看一下就够了,他觉得比药管用。
——说到底,他觉得他不虚。
烛光闪了一闪,是燃得太久了,他摸到小银剪,预备把上面多余的烛芯剪掉,静夜里,忽然听见帘外有脚步声响起。
脚步声很轻,因这夜才显得清晰,萧信不以为意,当是哪个晚睡的丫头,但又有点不妙的预感,因为那脚步声目标明确,就是向着这边而来。
丫头们被许融教得很好,不经他传唤,一般是从来不进他屋子打搅他读书的。
唯一一个不听话的翠庭已经被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