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从呆若木鸡的状态回过神来,捂着脸厉声道:“你——”
许融懒懒打断了他:“世子,你叫呀,尽管叫破了喉咙,让别人都来看看,你是怎么调戏弟媳妇的。”
萧伦:“……”
他下面的话噎了回去。
许融道:“世子不叫吗?那我就说我的话了,我不喜欢总听见别人说二公子的脾气怎样,世子尊重一下我,以后不要再说了,好吗?”
萧伦狼狈冷笑:“你居然还真的对他,你——”
“其实没有,我是为了气世子。”许融偏头,“世子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一桌菜呢,怪不得世子喝成这样。”
萧伦只有两三分酒意,正因为没醉,清楚听出她的讥讽,此时再去看她,眼底那一点哪里是哀怨,分明是刃尖的那一点寒芒,冻得他心尖像结了薄冰,冰面又快速被挑开迸裂,激出一丝奇异的热意来——那也许是怒,也许是别的什么。
许融客气问他:“世子还有事吗?”
打完人,她郁结的气也消了。
他不找茬,她不打算再给他一巴掌,动手不是她的强项,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
萧伦放下了手,不说话,却也没有让开。
许融不耐又起,但往他身后望了一眼,忽又平静下来,唇角勾起一点笑。
道路尽头,有一盏灯笼晕晕地过来。
这条道通往北院与后罩房,后罩房有下人居住,但不知为何,她心有笃定,就是知道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