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立刻原谅了南南对她的粗暴行为,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窦迎南却只是冷冰冰地,用那双好看到不讲道理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在吹刀子:“说,为什么要陷害我?”
金子精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觉得小命要危。半天,她一脸空白,吐出几个字:“我……忘记了。”
小说里说金紫晶临死前,觉得窦迎南见死不救,是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要拉他一起下地狱。不过,她对金紫晶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一会儿被人问起来,没完没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装不知道比较说得通。
“病人疑是自杀、精分,失忆。你演技不错,连医生都骗过了,居然开出张这么不负责任的诊断书。” 窦迎南薄唇一勾,冷嘲一声,手上拿着一张单子朝她脸上怼了怼。
金子精努力地理解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有些似懂非懂。她一个轱辘翻身爬起,盘腿一坐。这是她习惯了的修炼姿势,这样坐着,她觉得浑身气息通畅,脑子特别灵光。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她穿成金紫晶,背上一身债,肉体凡胎,要怎么活下去,确实是个值得好好思考的问题。
刚要闭目凝神静气,耳边却响起一声狮子吼,震得她耳朵痛。
“真他妈的长见识了。老子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你这号的,就是脱光了,迎南也不会多给个眼神!不是失忆了吗?还想□□呢?金紫晶,老子告诉你,老子已经通知了你的债主们,还请了律师,一会儿,管你他妈的是真失忆,假失忆,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把你的事儿给撕掳清楚了!想往迎南身上栽赃讹钱,门儿都没有!”
循声转头,她就看见一个长相老成的男子,身材浑圆,穿件深绿西服,造型宛若一只西瓜,正满脸愤慨地对她吹胡子瞪眼。
南南身边的男人,一个是鲁哥一个是诚哥,两人被粉丝戏称为左右护法。鲁哥是保镖,身如铁塔。她转了转眼,果然看见一个铁塔般的男子远远地站在一角,不仔细看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这个西瓜,不用说就是南南的经纪人,脾气相当暴躁的诚哥。
“我只是打个座!□□?我□□谁了?!”她理直气壮,抬头挺胸。
一只粗短肥胖的手指差点儿戳到她脸上。
“你他妈□□盘腿,装什么菩萨?!上半身都要脱光了还有脸说自己没搞□□!”
金子精一惊低头,当下小张脸胀成了大红灯笼。倒不是羞的,她根本不介意让别人看到金紫晶的身体,只是她刚才那么理直气壮,现在觉得自己打脸有点痛。
她金身成人不久,又长年在暗黑不见天日的金库里独自生活,根本没有穿衣服的习惯,所以胸前扣子开了,也根本没注意到。大概是刚才被南南用力甩到床上的时候,把衣服的扣子扯脱了。
“我……我又没让你看我!”她一边手忙脚乱把扣子扣好,一边怼回去。说她脱光了也太夸张,只是露出了一点点雪白的山峦和沟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