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潇洒走出门去:“当然是你不能知道的秘密。”

一路走到校场附近,谢如琢才窝在墙角开始拆锦囊,颇有些自己在鬼鬼祟祟的错觉。

拆开锦囊,他抽出一张三寸多长的小笺,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惊得他打了个喷嚏,无言地看着手中底色淡粉,四角绘了大朵桃花,还洒着金粉的桃花笺。

据他所知,此种桃花笺盛行于大虞闺阁女子与情郎之间偷传情诗所用,因清新雅致,还有香味,广受未出阁的怀春少女们追捧。

再一想到这是与风雅丝毫不沾边的沈辞送的……

谢如琢:“……”

可惜沈辞的字和桃花笺不甚相配,不是少女们最爱的簪花小楷,也不是与少女们私会的情郎最爱写的瘦金体,沈辞显然从小就没好好练过书法,字迹只能算是勉强能看,若让朝中文官们看了,会得到一句“不堪入目”的评价。

但谢如琢能看出来,这次写得还是颇为用心,可以称上一句端正干净。

香味扑鼻的桃花笺上,沈辞用小字写了一句话:“臣带陛下去看桃花,陛下可以不生气吗?”

谢如琢一边笑骂着“哪儿学来的,有病”,一边又忍不住把桃花笺拿得更近了一些,嘴角带笑地又默念了一遍。

人间四月,暖阳舒怀,少年郎捏着一纸桃花笺,笑容洋溢地跑入春光里,迫不及待去见他的心上人。

到了校场,谢如琢避开三大营的军士,在角落扫视了一圈,瞧见了在兵器架后面的沈辞,贴着校场边沿走过去,轻咳一声,掩下笑意,故意端起了架子,负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