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会爬上床来哄他,被他挣扎着推开或是不经意的重力道打到,她都尽量保持温柔,一点一点靠近他后,用声音去按抚。

可那臭男人的犟脾气上来的时候,任何人想要靠近他都不可以。

曲婉婉没有办法,只好现学现卖,跟医护人员讨要了针剂,用自己做试验,一针一针扎在手臂或是大腿上,等确认无误以后,才欣然应下了帮他打针的重任。

后来还是在她挽起袖子收拾餐桌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该不会是……”

她急红了眼睛,赶忙摆手,“不是不是的。”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那是怎么了?”

话才出口,就想起那些夜里,每当他头痛得就快裂开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双小手着急伸来,一边说话安抚着他,一边动手为他打针。

夜里他又开始头疼,“嗷嗷”叫着乱砸东西,噼里啪啦又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就是死活都不开门。

她又听到他用头撞墙的声音,如果不是痛到极致、难受到极致,任谁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厉冥皓,你开门!你开门!我替你打一针!”

可是无论她怎么拍门他就是不开,直到火急火燎的佣人找到主卧的钥匙奔上楼来,她开了门奔进去,抓他的时候还是被他用力推开,这一下已是极狠。

身后的佣人想要抓都抓不住她,就见曲婉婉猛的向后倒去,后脑勺一下磕在坚硬的实木床沿,一瞬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两个佣人大叫一声,帮忙的帮忙,打电话的打电话,很快等到厉冥皓的头疼症散去,他才眯着眼睛从床上清醒过来,急忙下床去寻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