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疯狂的想法几乎在那些痛苦挣扎的夜里夺去曲耀阳所有存活的理智。
所以,赶在他彻底疯狂之前他不得不悄然离去。
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从离开这可怖的一切再到回来面对,如此反反复复,他仍然像是着了魔般,不可抑制那疯狂的想法和卑鄙无耻。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他想结婚会不会好一点,只要他同别的女人结婚了,便能断了这可怖的想法,不再去打扰弟弟那些好不容易得来的爱与一切。
他想,爱不爱什么都那样吧!如果两个相爱的人要在一起的代价是搭上另外一个最亲最爱的人的性命,他想,那样的爱就太沉太重了,不论是他们谁,都再承担不起。
于是,他又一次逃开了,这次逃了又回来,他还带着聂皖瑜。
不可否认,那女孩活泼开朗爱笑爱动的性情,确实多多少少像极了多年前的裴淼心。
可是像也终归是像,尤其是越想欺骗他便越是清醒。
越靠近,越能明显感觉到她与她的差距。
有时候爱或不爱一个人并非是因为那个人够不够好的原因,而是某一年的盛夏,他爱情的门被一个穿着花色连体裤的小女孩给撞开,她便已经站在那里。
……
回到家里已是午夜,曲耀阳将车驶入车库大门的时候,曲母已经闻讯将大门开了迎接。
曲耀阳下车锁上车门,曲母已经再按耐不住地裹进大衣奔上前来,“我跟你爸这几日都在琢磨你的事情,这几日为着老二,你爸也是伤心得几天都没出家门,待会进去了你可别跟他吵架,他这几日也怪难过的,你听妈一句劝好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