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耀阳,你出去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楼下又来了些什么人,这时候要让别人看到你出现在我房里,那我们大家还要不要做人?”她近乎哀求的声音,只求他赶紧在她面前消失。

曲耀阳听了只是冷笑,“我还真不懂什么叫做人。“

她见与他说不通了,左右和他这样两个人待在卧室里都是不对,于是趁他稍微站开了一些的时候,用力去拉卧室的房门。

房门几乎是在开启的瞬间又“砰”一声闭合了起来。

他有力的大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臂,这一记拉扯直接将她重新撞回怀里。

裴淼心怒极了挣扎,“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了,如果这外头要是有人,你、你叫我拿什么脸出去见人?”

上回到机场去送裴母离开的时候,她只记得母亲眼底的忧心。

她还记得母亲话里的意思,对于这段她与臣羽之间的婚姻,母亲一直是忧心大过于喜悦的。

年少的那段岁月往事里,因着自己曾经那样深地爱过一个人,母亲便全都是看在眼里。也更因为那段爱爱得浓烈、爱得卑微,所以婚前她第一次打电话到曼哈顿,将这消息告知那边的父母时,父亲会叹了口气,母亲会那样忧心。

裴淼心紧紧咬住下唇,越是在曲耀阳怀里挣扎,父亲在电话里的那声轻叹仿佛在她耳边便愈发清晰。

她还记得电话接通的那一晚,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只问她可否真心。她说真心想要再嫁进曲家的时候,已经换了母亲来接,后者只说不管她如何选择,做父母的定当支持。

结果母亲来了,接机大厅里遥遥相望,却只得她一个人的身影。

她还记得自己出嫁或是再度送母亲离开前,后者对她说过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