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虞浑身上下仿佛被车辙碾过一般的酸痛,她手肘撑在床上, 艰难地爬起来。
薄薄的羽绒被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雪白的肌肤上, 斑驳的红痕醒目刺眼。
昨天晚上稀里糊涂就和沈镌白睡到了一起, 岑虞一时疏忽, 完全低估了禁了几年欲的男人。
差点没把她折腾死。
沈镌白一直到天快亮, 才肯放她真的睡觉。
休息室通往办公室的门紧闭。
从门的另一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压低了音调,像是怕吵醒熟睡的人。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沈镌白的语气极为不耐烦,三言两语把来找他汇报的属下怼了回去。
狗东西。
他倒是精神气十足, 还有精力工作。
岑虞嘟囔着骂了一句脏话, 她将被子抵在胸口,挡住了身体,慢腾腾地下床。
每动一下, 都有一处牵扯着酸疼。
双脚触地,小腿肌肉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差点瘫软摔在地上。
外头的办公室传来阖门声,很快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镌白听见休息室里细碎的动静,皱了皱眉,大步走了回去。
打开门就看见岑虞跌坐在床边, 裹在身上的被子松散,露出背后漂亮深邃的蝴蝶骨。
他的眸色倏地沉沉,匆忙地垂下眼睫,敛去了瞳孔里的情绪。
沈镌白走了过去,拦腰将她抱起来,重新置于床上,“没力气就别动了,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岑虞的脸颊升起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