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
岑虞弯下腰,把眠眠重新放回半边床上,她伸出手,将小家伙侧脸的碎发顺到而后,指尖在她的小脸上蹭了蹭。
“叔叔也可以是爸爸。”她说。
“”
沈镌白倏地抬起头,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光重新亮起。
眠眠坐在床上,不解地继续问:“可是妈妈你之前不是说,爸爸丢了吗?”
岑虞捏了捏她的鼻子,“被眠眠找到了啊,在摩天轮上的时候。”
小家伙转了转眼珠子,想起来之前在冰岛的时候和沈镌白第一次见面,恍然大悟,“那么早啊!”
她一脸兴奋地扭过头,“爸爸赖皮,和我捉迷藏,被抓到了还不说。”
“”
仿佛是溺水的人沉于在海底深处,突然有一只手伸了下来,将他往上拉。
沈镌白就那么怔怔地和岑虞对视。
良久。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顾不上肩膀的伤,侧过身架着小家伙的两边胳膊窝,将人抱起来,趴在他的胸口。
小孩子几十斤的重量。
很轻。
又很重。
这一份责任,经由岑虞准许的,正式落在他的肩头。
从此以后,他将永远保护着她们,直到生命终结。
“”
眠眠其实并不知道,一个称呼的改变意味着什么,懵懵懂懂的只觉得高兴。
她小手撑在他的胸口,看见了床头柜上那一张她画的‘和好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