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快滚。”
“”
“岑虞,”沈镌白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奈地喊她的名字,“有点良心好不好。”
“我在日本出差,收到你的短信就赶回来了,让我休息一下。”他的声音低沉,嗓子眼里含着可以听出来的疲惫。
讲话的时候没有看她,单薄的眼皮上露出那一颗小痣,藏着不高兴。
沈镌白扯过背后压着的靠枕,下巴抵在上面,背微微含着,缩成一团。
碎花布料的靠枕枕套,给他整个人添上一层难得的柔软。
“”岑虞怔怔地盯着他,最后别过脸,声音低了两度,放软下来,“别和我装可怜。”
沈镌白往沙发里陷得更深,两条长腿伸得老远,惫懒地‘嗯’了一声,“你就当我装可怜吧。”
“”
人就是要赖这儿她没办法。
岑虞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腰背挺得笔直,以不变应万变。
许久没有两人共处一室过,她一时不适应,浑身上下竖起倒刺,戒备而警惕。
和沈镌白的放松随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客厅很安静。
只有彼此浅淡的呼吸声。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海盐味,夹杂着烟草气息。
应该是沈镌白来之前,抽了不少烟,连身上也沾染了。
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哒哒哒’地在走,催得人难耐。
“所以你喜欢什么?”长久的沉默后,沈镌白突然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