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烨的房间也很干净,被子叠得跟豆腐干一样,床上地上也没有臭袜子脏衣服什么的。窗边有一排书柜,书整整齐齐的。大橘一跃跳上了书柜,后腿一蹬,把柜子上的书蹬得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哎,你呀你!”梅子无奈地去捡掉在地上的书。
有几个信封从厚厚的《资治通鉴》里掉了出来。梅子捡起来一看,这些其实不是信,而是猫咪救助中心颁发的领养证书。一共五个证书,正好可以和外面那五只猫咪一一对应。最早收养的猫咪是那只很有绅士风度的暹罗猫,是五年前领养的。后来陆陆续续地又领养了四只。它们都是有缺陷的猫咪,没人要,他却把它们带了回来,给了它们一个温暖的家。
看到这,梅子的眼眶热了。
除了这些信封,还有一些做手工的材料。这些材料她怎么会认不出,不就是那本专门给她用来训练注意力的画册的边角料吗?
这些边角料形状各异,其中一张白纸边角料上沾上了红红的东西。
她仔细一看,确定那红红的东西就是血,已经凝固风干了的血。
这一刻,她的心猛然一颤。她回想起,有段时间他的食指好像破了每天都缠着个创口贴,难道就是为了给她做画册才弄伤的?
想到这,她心内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
把书、信封还有边角料都放回到书柜上,又抱了抱大橘,才拎着一大袋的猫屎离开。
坐电梯下楼,一直出了小区,她的头都是胀胀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但说不上来是什么,所以有点心烦意乱。
扔了猫屎,去开车的时候,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每个人腋窝底下都夹了个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