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烨说:“问题就出在这。当时审理阶段的时候该承办法官只给被告发了一封邮件,邮件被退回来后直接公告,缺席判决了。但事实上被告一直住在金州,据他所说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被起诉了,直到执行局的人把他带回来才知道有这么一个案子。所以我经常跟你们说,宁可辛苦一点把工作做在前面做细一点做到位,也好过事后被人抓小辫子。公告送达只有到了穷尽了其他办法还是不能送达给当事人的情况下才能使用,千万不可滥用。”
“那现在呢?”
“院里还在开会讨论,估计该承办法官要被处分了。”
“案子呢?我们的案子和他们那个案子怎么处理?”
“我已经给原告做了笔录,他顶不住压力,终于承认他只给了被告三万块,说是自己记错了,但绝不承认被告已经把钱还给他了。”
“他这是避重就轻,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死鸭子嘴硬。不过光凭这点就能把这个案子移给公安立案侦查了吧?”
“还在查,听说还要把杨超请回来问话,具体我没参与,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们这个案子先中止吧。要移送的话肯定也是一起移送。现在院里审管办正在花大力气梳理类似的借贷纠纷案子,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嗯,我们只能等,希望有个好结果,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滕烨看着她,笑了。
“好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滕烨起身要走。
梅子笑说:“好,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送,你躺回去,好好休息。”滕烨边说边开门出去,到了门外,和邹畅撞了个满怀。
俩人都愣了一下,滕烨先开口:“邹副队,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