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烨说:“关心同事是没错,但这不代表就可以擅离岗位。”
周国民叹气说:“哎,你就是太吹毛求疵了。你这样他们对你要有意见的。”
“我现在对他们严格是为他们好,如果他们因为我平时对他们严格而在关键时刻始终严以律己,不被诱惑,不犯错误,那我觉得我被他们误解也是值得的,我无所谓做这个坏人。”
周国民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滕烨,说:“好,我相信那些小年轻会明白你的一片良苦用心的。对了,他们约了明天早上九点去医院看梅子,你去不去?”
“我明天还有事,你们去吧。”滕烨又低下头去忙工作了。
他不是不想去,而是……那种复杂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但它可以轻易地将他井井有条的生活工作节奏彻底打乱,可以把他理智清晰的头脑搞混。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他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看到女孩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那一刻,他的心好像刀割似的无比剧痛。他什么都来不及细想,抱起女孩一路狂奔。
“梅子,你一定要撑下去!”他一边跑,一边对她说。
可是她怎么都换不醒,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就跟死了一样。
泪水充盈了眼眶,他从没在外人面前掉过眼泪,却在她跟前掉下泪来。
她被护士推进了抢救室,他就在外面等,为她处理后续事宜。汇报、通知家人、缴费、签字,等等,全是他一人完成。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告诉他:“先生,你女朋友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放心吧。”
他没空去纠正医生的说法,忙问:“她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患者体内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我们已经给她洗了胃,清除了体内残留的安眠药,现在已经没事了。至于手上的伤,经过处理也没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