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烨又说:“喜庆的事是要拿出来和别人一起高兴高兴的,不过你要记得你是干什么的,你戴这么大一个戒指去开庭或者见当事人不大合适吧。法院是很严肃的地方,你戴着个几万块的钻戒让当事人怎么想你,怎么想法院?所以凡事还是低调为好。”
“是的。”梅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默默地把手上的钻戒摘了藏进了包包里。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梅子接起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挺着急的。
梅子:“你慢点说,你叫什么名字,案子的案号是什么,我给你查查。”
……
下班后梅子带着母亲去邹家吃饭。她和邹畅的事,双方家长也该好好坐下来谈一下了。
这次梅子她们没有迟到,反而还早到了二十分钟。
整顿饭,邹父很客气,也积极地和梅母沟通怎么办两个孩子的事。
“我呢,身体也不太好,订婚的事亲家你们说了算吧。”梅母面带微笑、不失礼貌地说。
整个过程邹母一句话没说,也没和梅母交谈过,吃完饭就一个人离开饭桌,抱着小博美散步去了。
梅母也适时地起身告辞。邹父和邹畅送她们出门,邹父对梅母说:“亲家,那就这样定了啊,就九月二十八号了,那天是个好日子,酒店什么的我会去订的。”
梅母笑道:“辛苦你了。”
邹畅拉着梅子说了会情话才肯放梅子离开。
梅母坐在女儿的车上,等开出邹家的那个小区,才说:“梅梅啊,妈妈恭喜你终于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不过梅梅你要记住,虽然我们没有邹家富裕,但我们并不低人一等。我好歹也是老师,和小邹他妈妈一样,都是教书育人的。你呢,正儿八经考上去的法官,和小邹一样都是政法系统里的人。所以你千万不能自卑,做人呢一定要抬起头来,只有你尊重了你自己别人才有可能来尊重你。妈妈没用,这辈子不能给你带来什么财富,我能给的只有说教,你不要嫌我啰嗦才好。”
梅子感动地说:“怎么会嫌你啰嗦?我觉得妈你对我的教育是这世上最好的财富。”
车子平稳地开进小区,转弯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瞟到一个熟人。梅母问:“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