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在米国,安然也在米国,他们这次是专门回来结婚的。”
“那晚上迟睿也在?”陆昱辰想了想,“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迟睿不在,他有事先回米国了,说是办完酒隔天就走了。”
宁安然回国前的确是想约他们夫妻的,奈何迟睿实验室的工作恰好进入关键阶段,他只能匆匆来,匆匆去。
陆昱辰略显遗憾,“那下次吧,他们打算定居米国了吗?”
“应该是吧,迟睿已经拿到了绿卡,而且他实验室在那边。”
“嗯,做科研的话,米国环境是要好一些。”他应道,“留在那边,发展的平台和空间也要大很多。”
“那你后悔回来吗?”阮夏问。虽然他不做科研,可是论金融环境,老米自然是首屈一指,全球顶尖的投行几乎都扎在华尔街。
当年他研究生还未毕业就拿到了一家顶级机构的见习offer,见习一结束,对方就向他发出正式邀约,并可以帮他拿到绿卡,可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国。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回来。这些年,虽然他依旧做得风生水起,大放异彩,但偶尔她也会想,如果他不回来,如果他选择留在纽约,又或者她放弃国内一切跟出去,会不会让他有更大的成就和作为呢?
他却告诉她,“没有这种如果。”
刚好一个红灯,陆昱辰停下车,转头注视她,“不后悔,你知道的,我这人其实没有什么大抱负,也没有什么宏伟的目标。只是从小大大,习惯了朝前,再朝前,习惯了要做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做得更好。所以,过去那些世俗的成绩、光环并不是我内心真正想追求、想获得的。”
“长这么大,我其实很少会有特别清晰的目标,比如一定要做成什么样。也许是自信,也许是自负,我总觉着,不管什么东西,不管什么目标,只要我想要,就一定会有,一定能实现。”